核电厂设备采购技术问题探讨
Inquiry into the Equipment Purchase for Nuclear Power Plant
杨立强，康 慧
（东北电力设计院，吉林长春，130021）
摘 要 在设备采购过程中，涉及许多技术性、商务性的问题，作为承担设备安装设计工作的技术人员，应注意研究采购工作中的技术问题。在核电厂建设中，设备采购是一项重要的工作，直接影响到工程的投资、进度和质量。设备采购工作涉及经济、技术、政策等多种因素，近年来，随着政府采购工作的开展，设备采购工作越来越引起业主重视，操作程序也日趋规范化。因此，探讨设备采购过程中所涉及的技术问题将对提高采购质量具有一定指导意义。本文提出了6个应引起注意的技术问题，供核电厂设备安装设计及设备采购人员参考。
关键词 采购包 技术规范书 KKS编码 分包 设计修改
Abstract The equipment procurement is an important undertaking during the construction of nuclear power plant, which directly affects the capital investment, schedule and quality of project. The equipment procurement involves such factors as economics, technologies and policy etc., in recent years,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government equipment procurement pattern, it has received more and more attentions from utilities, and the implementation procedure also has become more standardized. The equipment procurement process involves many problems of technical and commercial nature; however,as technical personnel undertaking equipment installation design work, they should pay more attentions to technical problems in procurement. Hence, inquiry into the technical problems arising from equipment procurement will have guiding significance for enhancing procurement quality. This article introduces six such technical problems to be attended for, which serve as reference for experts engaging in nuclear power plant equipment installation design & procurement.
Key words Purchase bag Technical specification KKS code Subcontract Design modification
1 采购包的划分
采购包是编制设备采购标书的基本单位。一般来讲，一个采购包要编制一套完整的技术规范书。采购包的划分对于设备采购工作极为重要，绝不可以随意确定，而应根据工程的实际情况，仔细研究推敲。下面从技术角度并结合工程经验介绍一般划分方式和划分原则。
1.1 常用的采购包划分方式
（1）以单体设备划分。以一台（或若干台同型号）单体设备为一个采购包。例如：换热器、汽轮机、锅炉、变压器等。这种划分多用于大型、重要设备的采购。
（2）以同一种类型的多台划分。在一个工程中，可以把所有同一类型设备划分为一个采购包。例如：风机（包括不同参数及类型）、水泵、空压机及后处理系统等。这种划分有利于招标文件的编制。
（3）按工艺系统划分。欲采购的多种设备组成一个系统。若单独将其中的单体设备拿出划分作多个采购包，会对整个系统的成套、调试、运行管理产生风险，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把整个工艺系统作为一个单独的采购包进行招标，即按系统招标。例如：发电厂空调制冷系统。
（4）以工艺专业划分。以电厂的某一工艺专业划分，例如：电气专业设备包、建筑设备包、水处理设备包、仪控包等。这样的以专业划分包的做法专业性强，有益于业主的专业归口管理，有益于招标文件的编制和管理，也有益于供货商的投标。例如：某核电站的暖通专业设备采购包就是一个暖通专业大包，内含19种类型的小设备包。
（5）以建筑物为界限划分。为了满足工程进度或施工管理上的要求，也常有把一个建筑物内的全部设备划分为一个采购包的。例如：制氢站、制氯站、启动锅炉房、供热站等。特点是责任单一而清晰，管理简单。
（6）以岛划分。以汽机房、锅炉岛、仪控岛作为单独的设备包，但这样划分出的包里所涵盖的专业很多，分界面较复杂，编标及招标工作量大，业主承担的风险大。设备的可靠性、供货时间都由某中标方承担，对投标方的资质、信誉度要认真考核。
对于核电厂（包括常规火电厂）来讲，设备采购包的划分方式大致有以上几种类型，各有其适用的情况。一个核电厂的设备采购一般不会采用一种单一的采购方式，需根据本厂的特点来确定。
1.2 设备采购包划分的主要原则
（1）有益于供货商组织生产。如果把几种不同类型的设备划分为一个包（即一个招标单元），中标方只能生产主要设备，生产不了的只能分包，这会增加管理层次。因此，应尽量把同类型的设备划分为一个包。
（2）有益于施工管理。应考虑施工标的中标情况，尽可能避免一个设备采购包内的设备涉及到多个施工单位，或者一个施工单位要到多个设备采购包去领设备。总之，如果在划分采购包时能尽可能考虑到施工单位的具体情况，将会避免许多管理上的麻烦。
（3）要考虑接口关系。如设备采购与施工的接口，不同工艺专业间的接口，采购与监造的接口，采购与贮存保管的接口，采购与运输的接口等。不同采购包之间的接口及供货范围要清晰、明确，不要留下模糊边界。
（4）要考虑安装进度的因素。施工进度急的设备，不宜划分较大批量的采购包，尽量划分为小包。这样中间环节少，也便于控制设备制造质量与供货进度。
（5）有益于技术文件的编制及归口管理。
（6）应考虑资金运作问题。如采购包过大，把不急于用的设备也过早招标了，就会发生提前支出预付款等问题。
设备采购包划分的合理与否将间接影响采购质量。一般来讲，设备采购包的划分是由项目业主实施的，如果项目业主在制定采购计划之前能与专业技术人员（包括工程管理和工程设计人员）沟通，将有益于设备采购包的合理划分。
2 设备采购技术规范书编制中需要注意的几个问题
设备采购技术规范是设备招标文件的最主要内容之一，它在设备采购工作中具有重要的作用，其编制好坏直接影响着设备采购工作的质量。
技术规范书一般由业主委托电厂设计单位（或技术咨询单位）编制。电力系统从事设计或技术咨询的单位都有专门用于设备采购招标的技术规范书标准格式，其内容是很完整的。但在具体使用中，仍存在一些实际问题，这里介绍几个应特别予以关注的问题。
2.1 技术规范书的实质性内容
设备采购技术规范书标准格式内容很全面，几乎涵盖了可以想到的所有方面。但是，在编制每一具体设备的技术规范书时，应注意任何标准格式的技术规范书中，都包含有两种性质的内容，即无实质性意义的内容和有实质性意义的内容（起核心作用）。无实质性意义的内容，对招标质量无实质性作用，因此，对这类内容编制人员不必花费过大精力。但对于起核心作用的内容，则应重点编写，因为它影响到标书的质量。具体说来，以下5个方面在标书中起核心作用。
（1） 设备清单要求数量准确，主要参数明确、完整。设备清单是重要的依据性文件，当清单与文件内容有矛盾时一律以清单为准。
（2） 招标范围要用最直接、明确、简单的语言首先划定清楚，应与业主的采购计划相协调。
（3） 供货范围要明确、细致（包括附件，如阀门、法兰、短管等），尤其注意设备所属的电气附件、安装附件，尽可能用直接语言在标书中给出。
（4） 主要的性能参数。这里指的是决定设备价格中起主导作用的重要参数（如风机的风量、压头、温度等），这类主要参数的给定须准确，要有依据，并与工艺系统相吻合。因为这类参数将确定设备采购的价格，并与今后运行是否安全、稳定、经济紧密相关。
（5） 接口关系。指设备与外专业或与介质（如水、汽、气、油等）的联系条件要求等内容。
2.2 技术标准
（1）对设备所应达到的技术标准和最低要求做出详细说明，不要随意提高标准，甚至试图将自己所知的同类产品中所有最好的参数汇集成招标书。设计人员确有一种追求完美的天性，这本无可厚非，但过分的完美将导致资源的浪费，导致标价的无效升高，甚至导致所有的投标人都无法满足招标文件要求而造成招标失败。
（2）应采用最新的国际标准、国家标准和行业标准，而不是招标方或中标方自订的标准，以保证所采购设备的技术水平，并易于长期获取备品及配件的供应。
（3）技术规范书的编制人员不可能完全掌握所招标设备的全部制造标准的名称，从实质上讲，技术规范书中并非需要将某一设备的所有技术标准逐一列清（除非有特殊要求的），因为一个有经验的合格的供货商应该能够遵守相关的制造标准。在这种情况下，技术规格书可以用一句总结性的条款进行处理，如“本技术规范书并未充分引用有关的标准规范，但供货商应保证提供符合相关工业标准的产品”等。
（4）在采购工作中，对某一设备可能会引用不同国家的标准，往往会发生对于同一问题，不同的标准之间有差别。可以采用如下条款：“本节所列举的标准如与卖方（或买方）所在国的标准发生矛盾时，应按较高的标准执行，或报请业主确定。”
2.3 其它问题
（1）应写明设备调试、开车指导、技术培训和维持设备一个大修期内正常运转所需的备品配件供应等要求，以方便业主运行和维护的需要。
（2）对技术要求尽可能用量化指标，避免笼统和含糊不清，造成该项要求无法考核。如对有噪声要求的设备，应明确距主体设备多远、多少分贝；对有密封要求的设备，应规定明确的泄漏量要求或符合的标准。
（3）对有打捆要求的设备，要明确写清采购的是一个系统，并明确仅仅对其中一台或部分设备而不是整体进行的投标。
（4）设备数量的单位应明确，如一个、一台、一套、一组等，应写清楚，并前后一致。
（5）各种技术要求或其他内容均不得要求或注明某一特定的专利、商标、设计型号及生产厂家。
（6）不得有倾向某一潜在投标人或排斥某一潜在投标人的内容。例如：在某电站厂前区供热站设备采购技术规范书中，对热网加热器的加热管要求采用不锈钢槽纹管，有部分投标商对此条件提出异议，认为具有排斥性。考虑如果参加投标厂家过少，将导致招标失败，经与业主商议，在开标前宣布删除该条内容。
（7）供投标人报价用的附图应尽量采用当时设计条件下所能达到的设计深度图纸，并采用最新版本，以减少业主在以后履行合同中承受因设计变更所带来的风险。
（8）对于无法准确或清楚地说明拟采购设备的特点和要求，可在技术规格书中注明“相当于”或“等同于”等字样。
（9）对于质量保证期的规定要充分考虑设备的特点和实际运行环境，既能保证生产作业的要求，又应减少投标人对风险的过分考虑，以降低设备投标价。
（10）设备采购技术规范书编制完并送交业主后，由于多种原因设计变更是可能发生的，而每项设计变更都会引起技术规范书的变动，这种变动必须及时落实。因此，技术规范书在招标活动完成前要跟踪升版，即使在采购合同签订后，这种改动也有可能发生，凡涉及规范书的改动，必须及时通知业主（同时应尽快书面通知中标方）。当采购合同生效后，由于设计变更造成设备（数量、参数）的改动必将导致合同价格的改变，这都是设备供货商索赔的根据。
3 设备交货期的问题
设备交货期是设备采购合同中的一个重要内容。表面上看交货期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只需根据工程进度就可以确定，但根据以往实际工程的经验教训，交货期确定的不合理不细致，往往会给业主和施工单位造成直接或间接经济损失。
一般来讲，设备交货期的确定应考虑以下几方面因素：
（1）合理兼顾供货商和业主的利益，多作协商。从供货商角度考虑应留有合理的制造、检验、调试的时间，以合理的制造工期保证设备的制造质量。从业主角度考虑应保证施工的安装和贮存要求，到货时间既不能影响设备安装进度，也不要到货过早以致压库或没地方保存。
（2）要考虑电厂每台机组投运时间间隔，不要把两台机组所属设备交货期定在同一时间，这样业主要提前支付设备款，又要面临压库问题。同时，也不利于供货商合理组织生产。
（3）根据不同建筑物、不同工艺系统的进度计划，在进度横道图上要细致标明需要的合理的设备到货时间。
（4）确定若干合理批次的交货期，交货批次过细过多，将会使供货商不易组织生产运输。反之，交货批次太少，将会导致设备压库。
（5）要考虑不同供货商设备运输所需要的时间。对于由国外供货的设备，因为有海外运输保险、海关检验的问题，可适当把供货时间安排集中些，应预留时间并且要为占用库房做好准备工作。对于国内供货的设备（尤其是供货商较近，可汽车运输的），可以考虑安排多批次、小批量灵活供货，甚至可以与供货商达成在需用前通知供货的协议。
综上所述，设备交货期问题表面看似简单，实际并非如此。其中涉及多方面因素，需业主进行极为细致的研究。对于处于施工关键路线上的设备，应在横道图上标明交货时间。经验和教训证明，事先对设备采购交货期的细致安排，会使以后的采购工作顺利、通畅，大大提高采购工作质量和效率。
4 KKS编码在设备采购中的应用
电站标识系统KKS编码已广泛地应用于欧美工业化国家的电站建设中，近年来在我国的核电工程和大容量火电工程中开始使用。
KKS编码在电力工程中最主要的用途就是设备采购工作。通过实际应用，深感KKS编码比我们以前所惯用的设备清册表示方法要先进，下面以一个实例加以说明。
已知：汽机房屋顶排风系统有8个电控空气阀门，其中1号汽轮机4个，2号汽轮机4个。在采购设备清单上两种表示方法如下表所示：
使用KKS编码的设备一览表
序号 KKS 设备名称 数量（台） 性能规格
18 SAM10AA151 电控空气阀 4/8 2 400×2 000
SAM10AA152
SAM10AA153
SAM10AA154
惯用的设备一览表
序号 设备名称 数量（台） 性能规格 备 注
18 电控空气阀 8 2 400×2 000 汽机房屋顶排风1号、2号机各4
从上述两表的对比中可以看出：
（1）KKS编码表达的信息量大且规范，“SAM 10AA151”表示：汽机房大厅通风系统的151号阀门，用10个字符表明了建筑物、系统、设备号码，而惯用的表示方法则只能在备注栏去说明，表示方法不规范，还有语言翻译问题。
（2）KKS码与图纸对应联系紧密，各个系统的任一台设备都有唯一的编号。这是KKS码的最大优点，在统计设备数量时很方便，不会出现数量上的差错，技术人员一看设备表上的KKS编码，就知道这是属于哪个建筑、哪个系统的。从工程实际使用中，发现KKS码的这个特点对于采购、监造、归档、保管、检修都有极大益处。而惯用设备表的最大缺点就是它与图纸、系统不一一对应，尤其是当一种同性能型号设备用在多处建筑物时（例如：6台同性能3号轴流风机，在化学水车间用2台，主厂房用2台，电气楼2台），在惯用设备表上只能在备注栏表示。
（3）KKS码可以规范地表示同一种设备中，1号机组有多少，2号机组有多少，一共有多少，清清楚楚，不会弄错（见上表中的“数量”栏：斜线上方表示1号机组有4台，下方为总数）。而惯用表示法最易出错的就是数量，以往的做法是，在图板上做一个大表，从图纸上分别数同一种设备的数量，由于每张图上设备的编号仅能用于所在卷册，这种统计非常容易出错，且出了错不易纠正。连设计人员尚且如此，那么对于采购、施工、保管、检修人员来讲，其困难就更大。
除此之外，KKS码还有两个突出的特点。第一，便于计算机管理。可以认为，KKS码就是为计算机管理而用的编码，这对于电站的网络管理极为方便；第二，KKS码无需语言翻译。表示的意思规范、准确，世界各国的技术人员都可以看懂，这对于各国间的技术交流很有益处。
KKS码除了在采购工作中具有突出的优点外，在电厂设计、运行管理、资料归档等方面都带来极大方便。
5 分包问题
在大宗设备采购中，一个采购包中往往包括多种不同类型的设备，很少有哪一供货商可以全部依靠本厂生产全部设备。业主又不想把多种设备平行包给若干家供货商，因为这样会增加管理环节和难度，业主希望由一家供货商总承包，总承包方生产不了的可以进行分包。这样一来，业主仅与总包方有合同关系，分包方不与业主发生合同关系，仅与总包方有合同关系。
在较大宗的设备采购中，较多的采用分包的方式。采购分包问题是比较复杂棘手的，其中除了业主、总承包商、分包商以及咨询工程师相互间的复杂关系外，还涉及到有关各方在合同中的权利和义务。下面，根据工程经验简单谈谈对此问题的认识。
5.1 设备采购分包的原因
（1）供货商在设备制造范围及能力上有限，欲采购设备类型又多，供货商无法靠本厂生产能力满足，只能分包一部分。
（2）国家政策的原因，国家的政策往往对采购分包有影响。如在某核电厂HVAC设备采购中，业主就在标书中明确提出一部分国内可以生产（且有核电供货业绩）的设备要考虑国内分包。这是核电设备国产化及核电发展政策的基点。
（3）资金的原因。如货款中有一部分为某国货币而只能买该国设备。
（4）业主指定分包商的原因。对于某些重要设备，业主认定某公司的产品最好，或业主与某厂商有过供货关系等，就指定某设备由某公司供货。这种情况属于菲迪克条款中的指定分包商，其合同关系上与一般的分包合同有不同的处理方法。
（5）出于价格和产地等的原因。中标供货商虽然可以生产某种大批量且非安全级的设备，但价格较高且生产地距业主远，备件易损件供应成本高，为了降低标价和运营成本，中标供货商可能乐于在项目建设地点附近区域就近寻求合适的分包商。
5.2 总包方、分包方、业主之间的关系
（1）业主与总包方。有采购总承包的合同关系，其权利与义务在合同中有明确规定。总包方对业主是卖方，负责按合同给业主提供优质设备，履行合同中的义务。
（2）总包方与分包方。有分包合同关系，分包属于受托履约（Vicarious Performance），分包方对总包方是卖方。分包方负责按合同给总包方提供优质设备，履行合同中的义务。
分包是相对于总承包而言的，设备采购分包的原则是只能将一种或几种具体设备分包出，但总包方不可将合同的责任义务分包出去，总承包方不能期望通过分包，逃避自己在合同中的法律和经济责任，仍须对分包方在设备制造的进度和质量等负全责。而分包方则须接受总包方的统筹安排和调度，但只对总包方承担分包合同内规定的责任并履行相关义务。
（3）业主与分包方的关系。从法律角度讲，业主与分包方没有合同关系（No-Privity System），双方无合同权利和义务。
可见，业主与分包方的关系和与总包方的关系有着本质上的区别。除了指定分包商之外，分包方不能就付款、索赔和进度等问题直接与业主交涉，一切与业主的往来均须通过总包方进行。因此，分包方的效益通常与总包方的效益密切相关。
5.3 供货商对分包条款的一般反应
对于业主在招标书中有关分包条款，投标方一般都会作出积极的响应。例如：某核电厂HVAC设备招标书要求中标方把一部分非核安全级设备分包给国内厂商。某投标商在投标书中回应如下：“我们已对中方潜在的分包厂商做了考查，并建立了××厂、××厂的技术能力档案，根据上述厂家的技术能力和质保能力，我们认为可以分包以下设备：Lot27E、28E、29E、30E、31E、34E、36E、37E、39E。上述厂的具体分包范围将取决于其制造能力，但我们保证满足交货清单的要求。分包方的供货质量、进度将由本公司负责，最终的具体协调将在采购合同生效后议定。”
在采购合同生效后，中标供货商确实按上述保证执行，派技术和管理人员去分包方管理。
国内分包厂方通过与总包方的合作过程，通过工程实例能够学习到国际知名核电设备供货商的管理方法、技术指导及与业主沟通能力等多方面的综合性能力，而这些正是国内厂方目前所欠缺的。
6 设计修改对设备采购的影响分析
在工程建设中，由于多种原因，设计单位难免要进行设计修改，如果设计修改涉及到设备的改动，那么必然会对设备采购工作造成一定的影响。在某工程的设备采购中曾多次出现上述情况，根据工程实际情况具体分析其产生原因及对设备采购的影响程度，总结预防措施。
6.1 引起设计修改的原因
这里只讨论涉及到采购设备变动的修改原因。
（1）设计方案改变。尤其是由于设计审查所产生的改变。
（2）由于编制设备技术规格书时未定因素过多（技术上的，外专业的）。如当工艺专业主设备未确定时，设备散热量是未知的，设备外型尺寸是未定的，工艺专业的任何变动均难免影响有关小专业的设备选择。
（3）由于设计经验上的因素。如果对某一重要参数的改动，可能会涉及到设备变化。如重要的气象参数的改变，引起送风系统阻力的变化等。
（4）系统上的改变。例如：改变机房位置，对风道系统的走向改变等。
总之，对于一个大型的工程设计来讲，如果在该工程的施工图阶段之前进行设备采购工作，那么设计修改就很难避免的。但对于一个有经验的设计单位及供货商来讲，应具有对这一问题的评估能力及应对措施。
6.2 设计修改对设备采购的影响程度
一般涉及到以下几种改动：设备数量的增加或减少、修改某台设备的主要性能（或主要外型尺寸）、提高或降低某设备的安全（或抗震）等级、增加或取消某设备的某功能段、改变设备材质等。
上述种种修改对采购的影响可分为以下两种情况：
（1）在采购合同签订之前的修改
这时的设计修改对合同价格无影响，但设计单位应及时通知业主，在第一时间修改采购技术规范书（升版或文字更正）。在这一阶段的修改，业主容易接受，但必须及时。如果由于设计原因（疏忽或拖延），未把设计修改所带来的设备变动反映到技术规格书中，以至于影响到投标价格，那么结果是设计单位造成的。
（2）在采购合同签订之后的修改
这时所发生的任何修改，都要涉及到设备合同价格的改变，对于业主和供货商都十分敏感，必须慎重对待。如果涉及合同价格改动不大，供货商和业主都不会有过激反应，一般会通过协商来解决。如果修改涉及合同价格大幅下降，供货商会有反应，不会轻易同意减少合同价格或增加成本，将会导致供货商与业主多轮的讨价还价。如果修改涉及合同价格较大的增加，业主在财务上很不好处理（这时一般要动用不可预见费填补），反应会极为强烈，需要设计部门细致地说明修改原因，而且业主需与供货商进行艰苦的商务、技术谈判，而这时的谈判主动权将转移到供货商。显然，这类修改将影响业主对设计单位的满意度。
6.3 可以采取的措施
对于一个有一定设计经验的设计单位以及一个有一定供货经历的供货商、一个有一定工程管理阅历的采购部门来讲，应当在设备采购前就有应对设计修改问题的心理准备，了解其可能的影响范围和程度，掌握一些处理经验和手段，并考虑一定的预防措施，一旦发生改动可以及时应对，以减少对合同执行的影响。
（1）设计单位对自己在初设阶段中由于未定因素可能引发的设备修改应有预测能力，一旦未定因素落实，必须在第一时间评估对设备采购的影响，及时通知业主。在这里，设计单位的经验、技术实力以及技术人员的责任心是十分重要的。
（2）业主应在合同中增加保护性条款，在合同谈判中确定调价原则，以备发生变更时双方按调价原则作出决定，减少无谓的纠纷。在处理这类问题时，不赞成任何涉及设备修改的情况就马上进行价格谈判，因为频繁的讨价还价过程，极容易把双方的心态搞坏，于事无益。而应当先把技术问题澄清，在适当阶段再集中进行价格调整的谈判。
7 结论和建议
（1）重视设备采购中的技术工作，应研究其规律特点，加强技术人员对有关法规的学习。
（2）应使设备采购工作制度化和规范化。
（3）设计单位应逐步制定和完善设备的采购技术规格书标准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