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性与大屠杀
作为已经逝去的历史,我们无从还原真实的场景,但仅仅是留下的残迹和数据足以震撼我们的心灵,在电影《辛德勒的名单》中,我尚可感到一丝的温情,可面对鲍曼笔下赤裸裸的现实,我已不再抱有任何幻想,是啊,大屠杀本就是残酷的,整整600万鲜活的生命被无情的吞噬。
鲍曼透过大屠杀这扇窗,看到了一点儿也不令人愉快的东西,可他愈是坚信倘若拒绝看到窗外,那将是十分危险的。
可能我们仍然把纳粹对犹太人的大屠杀看作是德国人和犹太人的事情,看作人类文明进程的一次反常事件,那时整个世界分化成疯狂的刽子手和无助的受害者,邪恶之徒对无辜者犯下滔天罪行。
当时的诸多历史学家、人类学家、社会学家大多这样认为,认为这场已经解除的危机,现有的知识足以“解释”、“了解”、“理解”它。
大屠杀被理解为现代性的一个失败,而不是它的产物,而事实上,大屠杀绝对是现代性成功的最佳实例,是现代性的副产物。
莫学认为现代性即使文明的,野蛮便是被完全剔除的,文明与野蛮并不是对立的,他们只是文明这枚硬币的两面,就看那一面偶然的落在上面。
大屠杀最震撼我们心灵的,或许不是被屠杀的命运也有可能落在我们身上,而是想到,我们也可能去进行屠杀,如果有适当的条件,我们可能会去这样做。这也是鲍曼写这本书的理由。我看过这本书后,对大屠杀与现代性的理解有三点。
现代文化——园艺文化
现代性所代表的现代文化是对自然和自身的积极管理,追求各种机制的相互之间的平衡,一切有条不紊的运转,这种管理就像是园丁对待花园的花茸,应该精心培养香花,同时也毫不吝啬的清除杂草;就像医生给病人治病,应该维护正常健康的身体组织,同时毫不吝啬的消除病态的癌变细胞。这是园艺文化,而犹太民族则被当成是这个花园的杂草。
犹太人在全世界大范围的大迁徙,但他们普遍无家可归,因为他们失去了曾有的故土,人们会普遍的认为,由于犹太人没有自己的领土国,犹太人无法参与征途土地,以战争为其一般形式的普遍的权力争斗,同时他们就不得不采取下流、卑鄙、偷偷摸摸的手段,这使他们成为特别可怕和邪恶的敌人,他们被定义为“我们中间之外的人”。难以融入现有的社会,也难以得到“我们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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