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之智
两千多年前,一位文人遭受了莫大的屈辱,却“不堕凌云之志”,把他一生的血泪化作浓浓的墨迹书写在青青竹简上,以血为墨,以心灵为纸,泪洒书函,不意书写洋洋洒洒五十三万的一部巨作。这就是司马迁和他的《史记》。
一篇《报任少卿书》更是写出一个伟大灵魂的呐喊,曾想有多少积郁在里面,借体题发挥,郁结多年的情感:哀、怨、怒、愤还有几分无奈,回荡着一种惊天地的意气,笔端倾泄着无比的慷慨,一经触动便是泻如江河,读之令人荡气回肠。《报任少卿书》洋洋洒洒的几千字中道出自己伤痛:肠一日而九回,居则忽忽若有所亡,出则不知所往,每念斯耻,汗未尝不发背沾衣也。作为一个饱读诗书的士大夫,宫刑无疑是奇耻大辱。不仅仅是于自身的折磨,还有千夫所指被天下人耻笑为贪生怕死。而司马迁却毅然的选择承受人生屈辱的极限,在众人的轻视中著成“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的历史巨作。司马迁只荣辱、生死于背后道出“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认为自己能够“成一家之言”忍辱负重,就是“重于泰山”的正确选择。
司马迁的隐忍之智在《史记》更清晰的表述出来,在《史记·伍子胥列传》:“方子胥窘於江上,道乞食,志岂尝须臾忘郢邪?故隐忍就功名,非烈丈夫孰能致此哉?”司马迁对伍子胥乞食不觉耻而勿忘其志,隐忍保全性命给予了赞成,也突出了自己的志向。在《史记·季布列传》:“以项羽之气而季布以勇现于楚,身履典军,搴旗者数矣,可谓壮士。然被刑戮,为为人奴而不死,何其下也!彼必自负其材,故受辱而不羞,欲有所用其未足也,故终为汉名将!”对此,司马迁对季布更是做出了极高的评价,并基于自身的切身体验而并不主张“士可杀不可辱”和“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士大夫荣辱观。而认为终生为其所求,又有何屈辱?若是司马迁没有这份隐忍之智,史上仅仅只是有一个敢于直谏的小小太史令,而非被我们敬仰的“大人物”。历史上也会有好多空白,例如在《史记》之前,所有典籍中都没有屈原的记载,导致后人怀疑他的存在,正是《史记·屈原列传》才证明了史上有一个忠君爱国、刚烈耿直的屈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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