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具备一种与个体之间密不可分的危险关系,人类虽然试图做出各种狂妄和幼稚的逃避,但地球上任一区域的人,不管他在摩登都市还是在天涯海角,在生命存活的的前提下,必须关注的问题,只能是如何发现并面对自我结构的真实性。
大而无当,虚假繁荣,虚空破碎的一切,只是表象和形式,不是根本的方向,也许可以用来填塞时间的缝隙,却对心灵没有引领。个体因为缺少安全感,趋向由集体和潮流中隐匿和消亡自我,究其实质是一种意志和独立性的虚弱。
一座被放弃的城,一空城,它承载过的生活被推向岁月深处,推向恒久虚空。一座城市,一个时代,一群人,因缘聚会,在一小时空点上,注定被破坏,这是他们共同的前途。 人若被时间遗忘,一定时时在选择遗忘世间,成为一个无话可说的人,并使之显得合理,渐渐觉得语言无用,唯有行动值得关照,只管专注单纯去做,不问其他,写作时键盘在手指下弹动,心中句子源源不断流出,仿佛肉身时某种电源和能量的接受转换放射器。
真,善,美,需要被克服,以及带有一定程度的损害,压抑和伤痛。自由的,放肆的,愉快的,流泻的,到最后才会显示出某种失控的力量的变形。
因为趋利避害的本性,我们最终与一些美好的初衷背到而驰,或者,这美好的初衷,本该是远处连绵深邃的蓝紫色山
岭之上。可望不可及的一抹虹彩,而不是被放置在白瓷碗中举手可食的一道午后甜点,在人做过的事情中,最终可以产生意义的,是向远处山岭跋涉步行心怀热忱迈出的每一个步伐,而不是暴饮暴食从食道传出的几声沉闷的饱嗝。
生命本身有局限所在,除非一种行动带动我们脱离狭隘的视野,追赶无限如果没有超越,存在将是一件寂寞并且快速的事情。
每个人只能独自面对生命的黑暗深渊,断崖绝壁,风声呼啸,自身不能保全,又有谁可以相互依仗,长久凭靠。
难道人不应该在清洁而又持有审美的环境中生存,不应该享有到休闲和憩息的乐趣,不应该在有生之年获得尊严,愉悦,物质和精神同等丰足平衡满足?赤贫,楸斗,咒骂,挣扎,污脏,丑陋,这不是常态。
…… …… 余下全文